张角也是实干派，没有拿出“仅存在于理论中的成果”。
他直接将一沓实验文件送到了张光沐面前。
这些资料显示，【辐射召唤】已经有过一次成功经历了。
虽然执行该测试的玄仙组工作人员在全身检查后发现细胞分裂次数异常，寿命短了十年，他召唤出的祖灵也并不算强，但他也因此一步登天，成为了玄仙组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是……
比起【辐射召唤】的代价，张光沐的表现，让小白团子们更加在意。
“卧槽！你知道辐射的危害，还把这俩玩意儿拿手上？”
“真不怕死啊！”
“这就是所谓的‘道理我都懂，就是有逆反心理’对吧！”
“快松手啊！搁这儿作死呢！”
“我愿称这銱人为【悬崖边上的舞者】！”
“危险！致命！却充满吸引力！这就是反派的魅力吗？爱了爱了！”
“在悬崖边上起舞？建议改成‘在死神面前蹦迪’，这样更接地气。”
“阎罗王震怒：死神又是哪根葱？！接地气怎么比得过接地府！你们是不是忘了这部电影的名字？”
“这算是沐子哥的常规操作了，从《无尽食物袋》开始，他的自毁倾向就一直很严重……”
“说起来，沐沐的病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要是我也背着好几万龙盾的医疗贷，估摸着我也和他一样——负债人是这样的，可以理解。”
“负债人，负债魂，负债都是人上人！”
“笑死！一听就知道你们在扯淡！在咱们大玄龙帝国，不是潜意识演员，根本就没资格贷款！”
“沐崽快放下啊！”
“我沐最强喵！辐射弱弱！”
混迹在小白团子之中，月饼仍在关心着张光沐。
虽然她的发言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无脑盲信的味道，但这重要的是心意。
对于手里的两个辐射源，张光沐其实有自己的算计。
【驾驭3】、【演技6】、【帝国锻体术21】这三样能力，都会不同幅度地增强自己对身体的控制能力。
借助放射源的力量，细细感悟细胞突变的过程，是否能凭借个人意志主导其进程，让恶性畸变化作良性突变呢？
这值得一试！
即便失败了，至少也能积累相关经验，加深自己对辐射的理解。
“折寿，总比战败强！”
张光沐看着手中的【姜姜血裔丹】，幽幽说道：“冬叶那头狮王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以十年寿命召唤第二祖灵……”
“值！”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同样是【皓月】俱乐部的成员，龙小凡的水平比萧囚强出许多，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语毕，张光沐毫不犹豫地将【姜姜血裔丹】塞进嘴里，囫囵吞下。
这任性的动作，让张角都看呆了。
他怔了怔，立刻行动起来，带着张光沐开始走辐射召唤仪式的流程——新仪式的副作用全都集中在那颗丹药上，吞了之后立刻生效，还不如趁着药效还在，让它发挥出自己应有的作用。
不多时，房间之中隐约契合八卦布阵与周易之数的珍贵历史道具纷纷自然震动起来，逐渐以不同的方式湮灭。
黄纸化作灰烬。
香烛也在顷刻之间融成一滩蜡液。
夜明珠与红热宝玉这两个辐射源之上，裂痕浮现。
啪！
啪！
光与热都消失无踪，齐齐粉碎开来。
冥气汇聚，在张光沐眼前迅速凝聚出一道漆黑人影。
这次的召唤并没有出现任何波折，一切都十分顺利。
黑烟逐渐消散，第二祖灵显露真容之前，他周遭的空气中浮现出了一道道宛如瓷器破碎般的裂痕。
噼里啪啦的破碎声不绝于耳，疯狂涌动的气流，更是让人站不稳脚步。
“大场面啊！”
发出这样感慨的人，并不是张光沐和张角，而是刚走进别墅的姜灵。
她一进来就感慨道：“之前做【辐射召唤】实验的时候，全程风平浪静，一点异象都没有，召唤出来的祖灵不说弱，也就是宫本武藏、柳生宗严级别的。”
“这次肯定是个厉害角色！”
话音落下，狂风消散，空气之中的诡异裂痕也逐渐弥合。
下一刻，一名仅比张光沐矮一头的高大青年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容貌俊美，风度翩翩，仪态非凡，眉心处烙印着一轮淡淡的弯月胎记。
如果不是这位第二祖灵皮肤白皙赛雪，眉眼清俊，张光沐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把宋朝开封的那位包青天召唤出来了。
第二祖灵也不需要张光沐自我介绍。
被召唤出来的瞬间，他的脑子里就被塞进了张光沐甚至是张角的部分简略讯息，对两人的基本情况有了大体认知。
“周瑜，周公瑾，见过主公！”
第二祖灵莞尔一笑，拱手道：“以祖灵之躯重活一世后，我掌握了名为【天涯咫尺】的神通。”
说着话，祖灵周瑜缓缓探出手掌，在张光沐和张角身上轻触了一下。
于是一条炽红光线就贯连在了二者之间。
几个呼吸之后，这红线逐渐淡化，消散无踪。
“有点意思。”
张光沐若有所思。
他能感觉到，那条炽红光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仍旧存在着。
“【天涯咫尺】，顾名思义，能够让两名‘连线者’无视距离，心随念转，直接转移到彼此所在的位置。”
祖灵周瑜神态严肃，语气沉凝：“即便相隔千里，须臾之间就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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